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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海奇异游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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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0-4-4 16:15:13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我是一个画家,一个旅行画家,也有人叫我流浪画家。
    我并不是一个有名的画家,我没有自己的工作室,也没什么人知道我的画。
    其实很多时候我只是个流浪者,只是一个背着画夹的流浪者。
    我喜欢这样生活,一天到晚的四处旅行,看见美丽的景物就留下来画几幅,有时候我觉得我喜欢流浪好像多于画画。
    我走遍了整个大陆的山山水水,但是依然没有什么地方能让我安定下来。
    有一天我来到了港口城市瓦那,我走上了海边的山坡,欣赏眼前的风景。一望无垠的蔚蓝大海,白云浮动的淡蓝天空,两三只大鸟(后来我知道这叫海鸥)从海平面滑过,一下子又彷彿贴在了空中。在海空交界处的那一条深蓝色的线,使天空看上去好似一块悬挂的幕布,却不知离我有多远,又有多近。
    我被深深地震撼了,彷彿心胸无限地扩展起来,一阵冲动涌上了我的心头,我想看看,好想看看那蓝色幕布后到底是什么东西。
    我……决定……出海,不需要什么深思熟虑,想到了就立刻行动,这一向是我的风格。
    我来到了港口的旅店,想打听有什么船队将要出海的消息。这时已近黄昏。
    我先要了一个房间,然后就和酒保攀谈起来。
    「你想要出海?越远越好?出远洋的海船一般不会带无谓的客人,而且很危险。你可能要一大笔钱来打动船长。」
    「……」
    「什么?你没多少钱,这就麻烦了,你会什么?」「……」
    「画家?那有什么用。还会什么吗?比如,你会治病吗?你会什么外语吗?
    你也许可以去找份远洋船的工作。」
    「我懂几种草药(咳嗽感冒都是我自己治的),学过生理解剖(还是当美院学生时为画人体,研究身体肌肉时自学的),听得懂狗语(被狗咬惯了自然多少懂一点)。」我不怕闪掉下巴的开口胡诌。
    酒保皱了皱眉,眼神怪怪的看着我,我知道他不信。「这恐怕有点难…」酒保露出一个为难的神色,我立刻掏出一把钱塞给他,这可是我四分之一的财产。
    我拜託他千万想个办法。
    「泰恩……」酒保伸长头,不知向哪张桌子招了招手。
    「他们可能需要一个医生,你和他谈谈吧,祝你好运。」酒保低声对我道。
    不久,一个大个子醉醺醺的挤了进来。他有一头火红的头发,满脸横肉的脸上镶着一双牛眼,肥厚的嘴唇里喷出臭臭的酒气。
    酒保指了指我,他的一双醉眼在我的眼前晃啊晃的,两眼不知聚焦在哪里。
    「你就是……那个医生?我们的……医生……前个月……他……自己死了,我们都没死,他倒死了……你是新的?」我暗自镇定的点了点头。「我…不能作主,我带你……带你去见我们的……船长。」他掏了几块钱给了酒保,就带着我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。
    他一边大声的和旁人打着招呼,一边向门口挤去。我也随着他挤出了旅馆。
    这时天已经黑了下来,但是瓦那街道两边的娼馆、酒馆却热闹非凡,到处都是喝醉的水手,唱着,叫着,不过看上去没个清醒的,包括我前面的泰恩。
    我随着泰恩来到了街角的一个小酒馆,「红裙子」酒馆。里面也是大声的喧闹着,还有音乐声传了出来。
    我随着泰恩来到了里面,里面几乎所有的人都站着,因为中间的桌子被拼在了一起,上面正有一个红影在激烈的舞动着。
    我记得这个音乐,那么这个舞蹈应该是「斗牛士舞」。激烈地舞蹈,带动红色的摆裙一圈一圈的旋转着,白晰的大腿踏着激烈的舞点,「嗒,嗒,嗒嗒嗒」的敲击着耳膜。
    周围人双眼一步不离的跟着红裙的主人,不断爆出叫好声。
    我不由被吸引了过去,浑然不觉的站定了身子。泰恩也停住了,手举过顶,合着节拍拍着,嘴里模模糊糊的喊着好。随着桌上舞者的移动,桌边的人也推搡着涌动着,可惜一时看不清舞者的脸。
    她此时正好背对着我,只能看见一头飘逸的黑发和头上一朵鲜艳的玫瑰。
    泰恩拉了我一把,把我带到了一个人面前。这是一个这里少有的坐在椅子上的人,他有一头弯曲的黄发,精干的脸上蓄着粗重的黑鬍子。
    他没有泰恩那么高大,不过相对于我却是高了许多,依然是十分的强壮,不过眼角的皱纹说明他已经年过四十。
    「这是布莱其大副。」「这是新来的医生。」(主角的名字是暗语,永远不会在文章中出现,以后别人称呼他都会是「医生」或「画家」,当然在所有角色认识主角时都会知道他的名字,只是在文章里不会出现)泰恩向我们介绍对方。
    「其实我正职是个画家,不过对于医疗我也在行,我一直在各地旅行,我可以作医生的一切工作,无论感冒、咳嗽,还是伤筋断骨我都可以料理……」我知道总会瞒不过的,不如早点承认,毕竟我没有正式的医生的执照,如果他们让我拿出来就立刻曝光了,而且这个大副看上去不像个糊涂人。
    布莱其阻止我继续说下去,彷彿责怪地看了一眼泰恩。泰恩低下头,抓了抓脑袋,斜眼看着我。布莱其站起来,拉着泰恩走到一边,背着我说话,还不时偷偷回头看我一眼。
    我没有能听得很清楚他们在说什么,不过好像在是争论。隐隐约约听见:「找了好久就这一个…文化人的样子…晚了两天了…就他一个……」最后布莱其走了过来,「你好,医生,能不能要你,最后还是要看船长的意思。你在这里等一下。」我点了点头,他则转身挤进了拥挤的人群。
    我站着无事,在目送着大副离开后,眼睛就被桌上的舞蹈所吸引了,舞蹈彷彿跳到了高潮,桌上的舞女一圈圈转得飞快,突然她弯下了腰,又随着音乐慢慢的抬起头来,我终于看见了舞者的脸,那是一张……一张……我头一晕,脑里立刻涌上了一个念头:「美,不……不是,是酷。没看清……」美女直起身后又旋转了起来,随着几个舞旋,「嗒!」随着节拍的停顿,美女一脚点在桌上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右腿微弯,左脚足尖轻点前方,两手叉腰,蛮腰一扭,摆了个漂亮的poss,白晰的小腿从裙中露出,隐隐可见的大腿,侧转的身躯现出丰满的身材,腰肢强健而有力,挺起的胸口显出娇好的形状,低胸的领口显出的肌肤,并不是很白,却是一种健康的小麦色。
    她侧着头,高挺的鼻樑,下面是虽略有些显大,却更加性感的嘴唇,下巴的线条则略微失了点柔和,但更显刚毅了,确是别有风情(不愧是画家,我的观察真是仔细啊),我想着。一双柳眉微微上翘,两只美得令人惊歎的大大双目却直勾勾的看着我……等等……看着我?她保持了那姿式几秒钟,微微一笑,别过头又舞了起来。
    布莱其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,微笑着走向我。看来是向不知在看台(桌子)下哪里的船长请示后挤了出来。看他的样子,我不由心头大定,看来是有门了。
    布莱其来到了我面前,莱恩也友好地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上。突然前面好像骚动了起来,发出了大声的叫声,桌上的美女,拉扯着裙子,裙子已经撕破,一条晕人的大腿露了出来(我头晕),健美,修长,没有一丝赘肉。美腿……我暗暗评价。拉着裙子的另一边是一个醉醺醺的企图爬上桌子的男人。
    脸上狠狠的一踩,(踩得好!)我暗暗喝采。「好痛,好痛!」这是我实际叫出的声音,因为莱恩捏得我好痛。
    被踩的男人发出嚎叫,却没有放手,彷彿想把她拉倒,美女退了一步,稳住身形,低腰伸手拔出桌下一人身侧的长剑。一轮手,割掉了被握着的裙子。男人手一松,双手撑在了桌上。接下来是快捷的一剑刺在胸口,一套动作一气呵成,彷彿行云流水,没有半点停顿。
    中剑的男人嚎叫着跌了下去,立刻将旁边一群人激怒了,纷纷拔出了长剑。
    接下来「锵」的一声,又是一堆亮闪闪的长剑出鞘。不对,这声「锵」的声音好大,我才发现莱恩的长剑和布莱其的长剑也出鞘了。莱恩大声的咆哮一声,这时一点也看不出他的醉态了,提着剑大步冲了过去。布莱其正想跟上,回头对我说:「我们要你了,明早九点来码头,月薪两个金币,不能再多了。哦……明天就开船了,你准备一(下)……」没说完就撇下我,也冲了过去。
    这时那里已打得不可开交了,乱,蜂拥的人群,飞舞的桌椅……还有长剑。
    人群如潮水般向这里涌来,我可不想卷进这种乱斗中,我明天还要出海去追求我的生活。美女看不见了,音乐也停了,只剩下男人的粗吼和女人的尖叫。我要退了,我拿把椅子护住脑袋,蹲低着身子,慢慢的退出了酒馆,随便「捡了」几个钱袋,再暗暗的向老天祈福,希望莱恩和布莱其没事,不然我去找谁呢。
    回到旅馆,我进了我的房间睡下,当然在睡前我都会循例进行一次习作,这是作为画家每天的功课。现在我满脑都是那个火红的跳舞女郎,当然不会画别的东西了。她的舞姿彷彿在我的脑海里转啊转的,我手中的画笔则愉快的跳动着。
    一会儿,一个火红的跳舞女郎跃然纸上,俨然就是那个令我印象深刻的poss。我个人非常满意这个画作。接下来是第二幅。我是个画家,不是一个道德家,我只画我喜欢画的东西,不久,一个同样poss的赤裸女郎出现在纸上,我凭着我对人体的充分知识,尽量的复原了被衣裙掩去的肌肤。
    但是依然稍嫌不足,这里到底是怎么样子的呢?我的笔桿指着臀部和肩膀的位置,遗憾的敲了一敲。「可惜……有机会就好了。」虽然有些失望,也不是没有欲望,但是每年这样的「可惜」都有好几十次,我不可能为每个「可惜」去寻找它原来的样子。
    我躺在床上,大概刚才的骚乱惊动了城防,街上响起了士兵长靴的啪嗒声。
    这不管我的事,我翻了个身继续睡觉。过了许久,「呀……」我身后的窗子发出了异声,我一下惊得跳了起来,一道人影跳了进来,我紧张的伸手乱摸,想拿点什么来自卫。
    我是有剑的,不过放在行李里。但是就算拿着剑,我会使吗?平时遇到个什么抢劫的,一般都看我不像有什么油水,拿走了钱就放我走了。这剑除了平时烧个肉串什么的,还没怎么用过呢。不过我就是紧张,给吓的。我好像摸到了一把东西,伸在胸前,「什么人?你要干嘛?」我以颤抖的声音说。
    「别怕,是我。小声点,医生。」我眼前出现了一张美丽的脸孔,是她。是那个跳舞女郎,她怎么到这里来了。我在作梦吗?
    可她确实活生生的在我面前,一张美丽的脸靠了过来,她微翘着嘴唇笑着,美丽的弧度。更翘了,更翘了,越来越翘,越来越美的弧度……一条线变成了一条弯翘的弯舟,她确实是在笑,令人昏晕的笑,洁白的牙齿半露,两个可爱的小虎牙摇晃着微光,粉红色的丁香微微的抬着头。我几乎沉迷在她的笑中。
    她在笑什么?我一个激灵,低头看着我手,我抓着一把画笔正指着她,还滑稽的微颤着划着圈圈,不……不是划着圈圈,是一划一划地画着弧线。
    「他们在追我,我来这里躲一会儿,没有打搅你吧。医生。」女郎带着抱歉的表情说着。
    「没……没,随便……随便。」我结结巴巴的说着,还没有从惊奇中恢复过来。等等……她怎么知道我是医生,这可是我今天才得到的新身份,大概两个小时前才确立。怎么消息传得这么快,连一个舞女也知道了呢?她来找我干什么?
    看病?我不会治性病啊。
    「我不会治性病。」我脱口而出。
    转身关好窗的女郎回头狐疑地看着我,「我没得什么性病啊?你看出我得了什么病?我好像没什么病啊?」
    「不是……不是,没……没什么。」我慌得语无伦次。
    女郎嫣然一笑,「我叫希拉,外面有人在追我,我只是想在这里躲一下,我不会伤害你的。」
    「哦……」(大家希望我能说些什么呢?)
    她在房里四处转了起来,「咦,你还会画画。」她看见了我的画夹,伸手翻看了起来。
    「糟糕……」我正想阻止,可是已经来不及了。
    「咦?!」她很快就翻到了我刚才画的那一页,欣赏起我画的红衣美人来。
    「不要翻下去啊,不要翻下去,那只是我的私藏。千万千万不要……」我心里祷告起来。
    「画得还不错哦,有前途呢,你应该作个画家的。」希拉一边说着,一边翻了过去。「啊!」她轻叫一声,可是却不是我所想像的,扔下画夹,一个巴掌,拂门而去……
    「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嗜好。」她彷彿带着轻糜的语气说道:「不过这里好像画得不太对哦。」
    「你真的是个医生吗?」她终于开始怀疑我的身份。
    这时,我已经镇定了下来,既然已经是最坏的结果,那么接下来就不会再坏了。我开始源源本本的介绍起了我的生平,她一开始有些错愕,接着坐下来和我聊起了天。不知为什么我会对一个还是陌生的,而且还是神秘的女人这么推心置腹。可能是因为美色当前,大意的不知戒备,也许是前面的惊艳,让我想要一亲芳泽,也可能是对她的好感所致,那惊鸿一剑真是叫人印象深刻。
    当我说到为壮阔的大海惊歎时,她微微的点了点头,彷彿若有所思。「嗯,我明白了。」她收起严肃的表情,又像一朵艳丽的花朵般笑了起来。「你画得不错呢,我有时也会想有人能替我画一幅画,你帮我画一幅好吗?不过没有报酬的哦。」
    「追求美是我的本能,因为想留下美才会画画,想把美留在纸上。对美丽的事物收取报酬,这是在侮辱我和我的画笔。」我完全恢复了过来,可以画眼前这个美人的事实让我重新得到了活力,我的浪漫情怀也高歌了起来。
    「这里有几个地方画得很不对哦,我没有这么丑的。」女郎指着第二幅画说着。
    其实这些地方并不是画得丑,该凸的凸,该凹的凹,而且都是以完美比例画的。但是,就是不协调,破坏了整个的美感。
    什么完美比例,什么黄金比例,都是屁话,协调才是最重要的。只有自然赋予的才是最美的,只有能长成的曲线才是最协调的。是的,是有完美的曲线的,但是完美的曲线并不是黄金比例的曲线,真正的自然的完美曲线是和黄金比例的曲线不同的,是很接近,但是就是不同,是独一无二的,但是不是只有一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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